甜就够了!我要留白甜!
不会写文的一只小废柴,但是在经历了被超话无数文甜哭了之后,想自己发力喂自己一把。
只求一个微微微微的小甜饼。
顾南衣×萧平旌
小皮筋有很多传说。
据说他有一门娃娃亲,堂堂正正的婚约,却也可说做不得数。
叔父家的小堂妹要来,要他去接,据说是叫凤知微。
据说她带着的小侍女武功很高,一路可保障安全。
然后——
小侍女带着男儿都不曾有的飒爽英气,
将
...
撩帘子的穆小王爷一脚踹离了马车。
衣衣,原来是这个名字。
风扬起遮掩的轻纱,隐隐约约。
清清冷冷,雪山一般,却又格外秀丽。
比武吗?
萧平旌眼里没有男女,
只有...
琅琊榜上好像并没有一位叫做衣衣的女子。
我让你一只手。
这个声音压的很低,带着点哑。
可能学武的女子声音会有变化吧。
琅琊山生活了十多年只接触过男人和武功的萧平旌。
他不服气,再没有常识也知男女力道有所不同,
便将两只手背后,作大侠风范。
一败涂地。
他开始追着小侍女要比武,
长林王府的侍卫才不和他真打,
远没有在琅琊山来的肆意,
一日不打就浑身不自在。
可不过几日,大嫂就点着他的额头说,
你是不是傻子呀。
连大哥也看着他摇头叹息,神神秘秘的。
他不知也不管,继续追着小侍女要比武。
直到夜探知府府衙查密宗的那个晚上,
他看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衣衣,
好像懂得了一些什么。
“顾南衣”,
他恢复了声音,
带着一种沙哑低沉的磁。
这直接导致萧平旌全程恍恍惚惚,一个茶杯打了出来,险些被人发现,打草惊蛇,好在顾南衣反应迅速喵了一声,他才又清醒过来,隐藏踪迹,如同野猫路过。
可顾南衣那一声喵,轻轻地,软软地,他好像听见内心深处一根弦,被轻轻地,再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铮——
很难想想他那样刚变声尚还有些粗砺的少年音可以发出这样软软糯糯的猫叫。
萧平旌和顾南衣整整三天没有交际了。
萧平旌自打回来之后就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顾南衣,也不同之前一样缠着他问东问西,也不再拉着他比武了。
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一些很重要的决定,可因为今日一些仓促的变化,那些决定还未等他领悟的时候就消散了。
而等他再隐隐约约有了些头绪的时候,他发现已经整整三日没见过顾南衣了,顾南衣好像更加来无影去无踪了。
大嫂端着食盒递给他,又点了点他的额头,
“你是不是傻呀”,
萧平旌也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明明他虽功课不是第一却总是领悟的最快的,
连最严厉的夫子都夸他的。
“做错了就快去认错去。”
好像确实该这样,
萧平旌拎着食盒,磨磨蹭蹭去了顾南衣的房间,
在门口张望着,
就被关上的门险些撞了鼻子,
门合上的缝隙中隐隐约约传来顾南衣的尾音,
坏人。
“我都找他求和好几次了,就没怎么理过我。”
萧平旌一下一下的抛着手中的橘子,垂头丧气,
可平日素来宠他的大哥却只是笑了一声,
什么也没说,和大嫂论起家事来。
得,多方失宠。
这次赶的巧,萧平旌来的时候,顾南衣正倚在栏杆处,吹着叶笛。垂着眉眼,纤长的睫毛洒落一小片阴影,纤长白皙的手指,映着翠绿的叶。
悠悠扬扬的小曲,萧平旌也品不出什么调子来,就是单纯的觉得好听,时间仿佛都随之安静了下来,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嚷着顾南衣的名字求和,只安安静静的坐在了他侧边的阑干上。
南衣的侧脸,真好看。
其实男女也没什么不同。
他的武功还是那样好,一低头一侧目清冷雅致的面容还是令人不由自主的呆住。
萧平旌想。
可好像还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他还没抓住。
南衣终于肯听他好好说话了,他总想多分享一些最好的自己给他听,
“我当年,人送外号,寒潭小神龙。”
从不嫌他的大哥听了都会说他年少无趣的往事,可萧平旌偏头,正瞧见,顾南衣微微抬起的嘴角,刹那间,冰雪消弭,长安花开。
南衣笑起来,真好看。
高楼对紫陌,甲第连青山。
大同府查案返回的路上,见崖壁上随风摇晃的野堇,琅琊山上素来顽皮的他与毒蛇打过不少交道,便是这野堇又名紫花地丁一次又一次的救了他,紫色小花清丽烂漫,他也不知道何来的冲动,从马上跃起,开始攀登崖壁。
可当他将摘来的花递给南衣时,那人却将花放进了嘴里,半晌,侧目瞪他,
骗子,苦的。
萧平旌也不恼,他只是想,呆子。
南衣这样瞪他,也还是很好看。
这样都很好看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明白得了。
萧平旌开始觉得,看不一样的顾南衣,好像一辈子都不够,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感情,但若是能同大哥和大嫂一般,朝朝暮暮,大抵就满足了。
“父王的承诺于我而言便是责任,我并没有真的期盼和她在一起,但我真的希望,她能平安喜乐,此生有个好的结局。”婚约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又是一份约束。
大哥只是了然的笑笑,叫他安心,却什么也不说。
感觉近些日子的大哥是真的变坏了,可能是不爱他了。
萧平旌怨念三秒,就转身放下心中的担子去卖萌撒娇求收留了。
“大哥最近嫌我嫌的很,你便收留我些日子。”
大哥无辜背锅不要紧,南衣面无表情转身就走也不要紧。体贴的知微姐姐立刻叫人收拾出了一间房给他,南衣的隔壁。
萧平旌笑的露出虎牙,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月华如水最是难得,今晚一起去赏个月吧。”
虽然遭到了拒绝,但当管家来请的时候,萧平旌在小亭中看到了瓜果与酒,以及一旁抱剑而立的顾南衣。
顾南衣表面冷清,实则对真正亲近的人分外心软。萧平旌的心整个都好似被揪了起来,这么好的人,就在他眼前,舍不得也放不掉。
顾南衣滴酒不沾,看萧平旌饮酒,听萧平旌侃侃而谈,为萧平旌剥核桃。
然后,在萧平旌眨巴眨巴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抿了一口酒。
然后——
醉了。
萧平旌也没想到顾南衣的酒量差到如此地步,只暗道不能让他在外人面前喝酒,便认命的扶起他,到屋子里去。
南衣看着骨骼均匀,身姿飒爽有力,实则轻的很,这腰,怎么说也太细了些。
将人放到床榻上躺好,萧平旌转身欲吩咐人煮一碗姜汤来,却见本睡着的顾南衣转身面向他,眼睛微微眯着,“我一个人睡。”
见他呆愣,把怀中抱着的枕头撇到他身上,指了指地上的角落,“你,睡那儿。”
半醒半醉之间的糯糯尾音,不同于平时总是低沉冷清的样子,甜腻,让人如浸蜜糖罐,不愿清醒。
萧平旌僵住,全身手脚不听使唤不受大脑控制的走向顾南衣手指的角落乖乖抱膝坐下,这次逃不出去了,他想,画地为牢,名为顾南衣的牢。
而罪魁祸首许是瞧见了他的听话,再次闭上眼睡去了。
等萧平旌坐在地上缓过来神时,已经不知是几更天了,唯有烛火还是噼啪的燃烧着。
腿麻了,萧平旌僵硬的挪着步子,想走过去给顾南衣盖上被子,却留意到或许是在他翻身时自怀中滑落的香囊。
微微醋意翻涌,但良好的教养尚在,他本欲放回,但又被香囊口的红纸吸引了注意,鬼使神差的打开,入目便是霹雳。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吾子承吾志,与顾家结百年之好。
结尾上书:萧庭生 顾衍
萧平旌懵了,却也满心满意真真切切的欢喜,顾南衣,便是与他有婚约的女子。可南衣不曾拿出这篇婚书,可是不想认了?
片刻间,亦喜亦忧,竟难自持。
可萧平旌到底也舍不得叫醒他,
只倚在床边,望着他出神,静静地守着他。
左右太平盛世,长林王府也没什么令人担心的,
他要逃,他便追去罢了。
两人去抓捕纹银案最后的主谋,却没防着漏网之鱼。萧平旌尽可能地侧过身子躲避,却还是被一个女人拿着匕首划伤了胳臂。
一刀不成,女人紧接着扬起刀子奔着心窝处而来。
顾南衣轻功跃起越过人群,扬起剑鞘打在女人的手腕处,下一秒,平日未曾出鞘的剑寒气森森地抵着女人的脖颈,眼角微微泛红,眼中杀气弥漫,仿佛下一秒剑刃一个横划,女人便身首异处。
萧平旌赶紧把人交给了大理寺,拽着自家很凶的娃娃回了家。
关上门,他便静静地看着他,一向清冷万物不为所动的面容上,带着点欲说还休的委屈,
“不能伤,不能死。”
顾南衣低着头,哑着嗓子,
“因为你很重要。”
如今,什么心意,什么感情也都不用明了了,
萧平旌捧着顾南衣的脸,
可以看见他正在微微颤抖的睫毛,可他没有躲。
便像捧着最珍贵的珍宝一般,
亲上了他的唇。
短短一年的相处,他皆为触手可及却不可得,
可如今,什么情绪也没有了。
南衣也喜欢他,真好。
香囊是凤知微绣给顾南衣的,本望他平安喜乐,
可而今,那喜乐中多了一丝执念。
香囊里装着的,是他想退掉的一纸婚书,
他本是来退亲的,却因为某个混蛋,私心想要留下来,他想,反正也没人在意,毕竟,两个男子怎样都做不得数的。
可如今,那婚书堂堂正正摆在几案上。
“红尘自有波澜,将来未必能一世安稳,南衣,你真的愿与我此生相守,再不分离吗?”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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